2012年12月4日

PI = π = 3.14159265359.........

星期一, 晚上七點半,海運戲院(香港其中一間大戲院,因為租金的關係,大戲院在香港基本上已經是碩果僅存的古老玩物。),二十來人。

在一間曾幾何時代表了香港電影院標誌性的戲院中,我坐在一個很空的戲院中,看著梭梭落落的觀眾進場,盤算著最後到底有多少人進場。

沒錯,只有二十來個人,電影是李安的新作The Life Of Pi。


上回李安在香港引起廣泛的討論與瘋潮,好像已經是色戒了。

沒有了我們熟悉的明星,雖然也有Irfan Khan與Gérard Depardieu(法國有名的影帝。)參與客串,但我相信這兩個人,絕對不會對票房有多大的影響。沒有了嘩眾取寵的話題,剩下了一個人和一隻老虎,香港的觀眾好像興趣缺缺,從入場人數已可略知一二。

說老實,我不是李安的忠實支持者,我也沒有把他的電影全部看齊,上一部Woodstock,我是看得十二分開心,他的處理手法,教我十分折服。

今回一個人與一隻老虎佔了電影大部份的篇幅,他的手法一點也不沉悶,而且更把你引進那個奇幻世界,而3D的處理,更是不落俗套,現在有太多電影,真的只是為了3D而3D, 大量電腦動畫CG技術,有時會教我疑惑,到底我是不是在看一部動畫片。

坦然,李安在控制3D這個部份,非常流暢,沒有多餘的東西,所有東西都恰到好處。對比前幾年的Hulk(我覺得是他最不優的作品,當然這作也比好多人的作品來得優。),沒有了那些大量特效的充斥。

故事仍然以人性、心魔為重點,細緻地描述了人類的愚鈍與俗世的無奈。

散場時,我真有一股想站起來拍掌的衝動!

步出了戲院,在佈滿名店、手表珠寶店的街頭,操著北方口音的普通話的購物人潮中,我顯得了格格不入,排隊在等候進入名店的人,比起戲院內的人多,可能我們進步了,在排隊的人群中沒了打尖,有秩序的等待著。

物質生活,我很清楚看到我們跟國外接上了,而且很緊密。

文化生活,到底我們還有多遠的距離?




2012年12月3日

Come Together



不記得跟Primal Scream有多少次擦身而過了,每次他們來演出,不是我不在,就是有事要忙,沒法碰上。
我承認我是受他們影響很多,而跟很多人一樣, 我是因為Screamadelica這張專輯,我才喜歡上他們,在那個年頭,只要是搖滾加舞曲節奏,我都會照單全收,當然再加一點迷幻,那就更好。
不過,聽Primal Scream其實是很吃力的,因為他們每張專輯風格其本上都是不一樣,今張是搖滾舞曲,下一張可能會是Hard Rock,今張是清爽的流行,下張會是複習的Krautrock,反正他們硬是不想你知道他們在搞什麼。
連團員也差不多張張專輯都不一樣,除了Bobby Gillespie外,基本上團員是出出入入,說他們是一個樂隊,倒不如說他們時一個不定的團體來得更貼切,而因為團員進出的原因,往往也使到他們音樂方向的改變,當然毒品也是另一個原因。
再加上他們挑的製作人,總是很雜,從古老派的Tom Dowd、Jimmy Miller,或電音DJ界的Anderw Weatherall、David Homles、Chemical Brothers,都引致到他們的音樂的化學變化。
再加上他們樂於把自己的作品交給不同音樂人再生再做,基本上你很難用一個簡單的名詞去說明他們的音樂。
自己一直很想看他們現場表演,很想知道一些根本壓根先不合現場表演的作品,怎樣去詮釋,例如: Loaded,這首他們標誌性的單曲。
當然,從Loaded發行到玩在,已經21年了,電腦錄音技術與現場表演結合,再也不是新鮮的事,但一首本身不是歌的作品,怎樣能在現場表演,仍能充滿娛樂性呢?
今回真的再遇上,也把心裡一直不明白的疑團解了。
不得不承認,Primal Scream是一隊很優的現場表演樂隊,在一個多小時,可就是娛樂性豐富,沒有了Robert Young,換上了Little Barrie的吉他手Barrie Cadogan,沒有了The Stone Roses的貝斯手Mani,換上了My Bloody Valentine的Debbie Googe。
今天的Primal Scream仍然是很厲害的Primal Scream, 電子高壓的Swastika Eyes, 扎實搖滾的Jailbird,舞曲共慶的Come Together,什至Loaded也玩了,唯一沒有玩奏Higher Than The Sun,有點失落。
結束時,心裡算是滿足地離開, 同時也在盤算Primal Scream下一張會是走什麼樣的風格呢?
對不起,在這個演出,我絲毫看不到他們的端緒。
不過,我仍是相信Primal Scream今天仍是充滿創造力。

2012年1月29日

春色

今天跟一個認識了很久的朋友見面,他說:你知道為何我每次從台中回來都找你?因為跟我們一起長大的,每次除了懷舊,就沒什麼好談。跟你就不一樣。
結果,我們天南地北談了兩個多小時。
回家時,想著今天我有多少是識於微時的朋友,我仍有聯繫,想了又想,答案是沒有兩個。
黑夜在身邊蔓延,時間在四周流逝時,人好像到了一個年紀,才會回想從前。
聽著Paul McCartney的新作Kiss On The Bottom, 找來了Tommy LiPuma製作,全張大部份是翻唱別人的作品,還要是很老的舊作,連聲音也是那麼復古。
找Tommy LiPuma是對的,只有他才能有這個能耐去做出這樣東西和能控制Paul McCartnery。
這幾天的冰冷天氣下,聽著Kiss On The Bottom卻能給我有點暖意。
如果Eric Clayton那張Clayton,是張秋意的唱片,那麼Paul McCartney是充滿春色的專輯。
空氣的水份正慢慢地增長,雖然我很討厭,今年我試著去接受它。
是不是該去深山嘗嘗花呢?
突然懷念起去陽明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