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30日

文藝青年

每年這個時候是香港電影節,每年這個時候總會有一些朋友打電話或在MSN、YM等地方,問我要不要去看什麼電影之類。
想想去電影節這檔事,好像也是十幾年前才會做的事。
十來歲時,去電影節好像是一件很cool的事,去看一些平常看不到的電影,而自己在當年己在一些週報有專欄,去看冷門電影更是好像我們這種人的必修課。
背著的包包,裡面是電影節的場刊、乾糧、水、解悶的書,那時一天要看幾場電影,這些一定是必備的東西。
如果碰到了熟朋友,大家更可以高談闊論一下剛看完的電影,你一言我一語,不亦樂乎。
當然,有些地方,例如:進念、Fringe Club等更是我們必到的地方。
隨著我把重心移去台灣,這種文藝青年的生活有增無減,台北更有很多這種專給文藝青年叙腳的地方,常常一聊就天亮。
當然除了這樣外,去club和Disco也是愛的玩意。
漸漸地工作量增加,時間也開始不夠用,去電影節,聊天的事情己變得跟我愈來愈遠。
法斯賓達、Wim Wenders、Peter Greenaway、馬克斯、尼彩等等名字,好像己離我愈來愈遠。
回到香港更是好像變了另一個人,銅臭重了,對那些東西開始不聞不問。
當我那些朋友仍很熱衷地一場接一場電影去看,仍在很喜歡高談闊論之時,我只是偶有參與作耹聽的份兒。
我承認我是那種書讀不多,不過喜歡看書,對社會有想法,想去改變的人。
不過,一次有一次地給社會無情的洗禮,我開始變得現實。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對「文藝青年」這四個字,我有點抗拒,或可以說是排斥。
說老實「文藝青年」這四個字沒什麼不對呀,但當大伙兒都在談論股票、說著怎樣去賺大錢的時候。
做「文藝青年」好像是一個不合事宜的事,特別是今天胡口的日子都很艱難之時,掛著這個招牌一點都不是什麼有趣的事。
我承認資本主義己侵蝕了我個人很大部份,回頭看從前的日子彷彿是隔世般。
不承認我還是會認,當年我的確是一個「文藝青年」,今天我是個什麼呢?
可能連個屁也不是,是可悲嗎?
有點。
後悔嗎?
有點。
這是人生嗎?
算吧!

醫院


最近因為老爸的關係,進出醫院多了。
醫院是一個奇怪的地方,現代人基本上是從這裡出來,再從這裡離開,當然中間還會進出的。
次數的多少,就真的看健康情況與幸不幸運。
你不可能一輩子只進出兩次,說老實話除了醫護人員外,基本上沒人喜歡進出醫院。
在醫院中,你可以看到生離死別,生老病死。
雖然現在有些醫院己蓋得很像一家飯店,從外面看你根本看不出那是一家醫院,不過,怎樣還是一家醫院。
看著在醫院等候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每一個人都只能聽醫生的說話,大家只有聽的份兒,沒什麼反駁的權利。
最多的說的話是:為什麼我會有這個病。
在醫院裡,醫生好像有絕對的權力,你又不能反對他或質疑他。
是每個人都怕死的,在這裡無論你多麼的強,你在這都要低頭。
每次去醫院,我都會在計算,我還有多少年,就會像的老爸一樣進出頻繁呢?
我還有多少事情沒有完成呢?
我還有多少地方想去,但還沒去的呢?
往後的日子,我是否己所餘無幾呢?
其實,每個人進醫院,其實都是想著希望能夠減少痛苦,延長壽命。
誰不貪生怕死呢?
我也是。

2009年4月28日

Erasure



我曾經很喜歡Erasure,特別是早期的Erasure,我覺得Vince Clark是天才,沒有Vince Clark沒有Depeche Mode,沒有Yazoo,更沒有Erasure。
他的作曲才華,他的對電子音樂的掌控,他的旋律,還有跟他做過的兩次訪問,特別是第一次,更是我入行的第一個訪問,記得當天戰戰兢兢地去酒店跟他對談,竟然跟他與Andy Bell談上了一半天。
今天聽著他們的第二張精選,感覺好像己沒有了二十年前的熱情了,對是二十年前,我第一次訪問他們是八九年,當年他們剛推出Wild專輯,聽得我很入迷。
從來Vince Clark的東西都不是什麼艱深的作品,Erasure是一隊流行組合,雖然他們曾經試圖在專輯Erasure中,做著不是三分鐘的流行歌,不過,反應不算是太好,雖然那張專輯我很喜歡。
今天聽著他們的精選,感覺就像跟老朋友重遇般。
40首作品一下子教我回到沉迷他們的時候,不過都只是那兩個小時而己,最教我擔心的是下一步Erasure會怎走下去,畢竟這種二人電子組合,好像是很難維持的,特別是旗幟分明的同性戀組合。
到底我今天會不會去看己年華老去和有Aids的Andy Bell在台上賣弄風情,和木納的Vince Clark在台上按Keyboard呢?
我自己都給不了自己答案。

David Byrne







很奇怪,我現在才開始寫音樂,第一個在自己的blog上寫的音樂人,不是Depeche Mode,不是U2,不是Linkin Park, 而是David Byrne。
我不算是一個Talking Heads的樂迷,對於他們在new wave的貢獻,我那時太年少無緣經歷,只是後來知道Brian Eno為他們製作了三張專輯是經典,不過,我也沒有買回他們那三張專輯,而記憶中這三張專輯,只有一首Once In A lifetime有點印像。
而他跟Brian Eno合作的My Life In The Bush Of Ghost,我也是後來才買回聽的,雖然評價很高,那時年少的我,真的不是聽得很明白。他們的Ambient/World music和Sampling/Cut n Paste技巧,在當年得確很前衛,直到我進入了音樂工業,我才真的聽懂。
當然,後世如Aphex Twins、LFO、Howie B、The Orb等無不受這張唱片影響,什至向這張唱片取經。不過,我肯定這張唱片,不會有太好的銷量,認識的朋友中有聽過這張唱片,都說很悶,只有我一個人樂在其中,當然,如果要我做一張這樣的唱片,我當然不會。
反而Talking Heads的分支Tom Tom Club,我更有興趣。
還好Talking Heads後來有一首Buring Down The House,不然Talking Heads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樂評讚譽的名字。
反而,早兩年去New York工作時,Ted Jensen給我耹聽他幫Talking Heads做5.1 Surround Sound Remaster時,我重新燃起我對Talking Heads的懷念,雖然,我早就擁有了他們的四張CD跟DVD boxset。
我還是在New York把他們的Remaster 5.1的Boxset購下。
真的教我對David Byrne產生興趣的是他幫電影The Last Emperor做的配樂,雖然很多榮耀都放在坂本龍一身上,不過,個人來說我對於David Byrne所處理的部份更為感動。
後來Talking Heads解散,作個人發展的David Byrne,也跟Peter Garbiel一樣,投入了World Music的領域。
同時也成立了Luaka Pop這個廠牌,身體力行發行很多南美音樂外,一些奇怪的例如:Mimi、AR Kane、Connershop他也會為他們出唱片。
比較起來,我對Peter Garbiel的Real World,喜歡多一點,不過,我也斷續買了不少Luaka Pop的作品。
David Byrne不只對World Music有興趣,對於新音樂,特別是跳舞音樂,他在X-press2、Paul Van Dyk、The Thievery Corporation等的人唱片中客串,都把他的Cool性格延續下去。
而Feeling專輯,更是他對新音樂的擁抱,找來了Marcheeba、Mark Saunders、Hugo Largo的Hahn Rowe、Blanescu Quartet等合作,這張可說是我聽得最愉快的唱片。
而他幫電影Young Adam所做的配樂,更找來了Mogwai、The Delgados等合作,可以說他對新音樂的觸角。
去年,得知他跟Brian Eno再合作,心裡想二十幾年沒在一起,他們會做什麼出來呢?
不會再像上回那張My Life In The Bush Of Ghost那麼實驗吧。
結果,試聽下發現竟然是一張Ambient Gospel/ Country的唱片,這兩位大師,沒有二十幾年前那樣,做一張大家都聽不明白的專輯,反而做了一張是歌的專輯。
這張是由Brian Eno先做音樂,再交由David Byrne譜旋律與歌詞,全張唱片充滿了陣陣蕭條的氣息與豐富的畫面感。
兩個大師有點還原基本步,不是什麼深奧的東西,卻是教人聽得悅目。
最難得的是,今年David Byrne來了香港開演唱會,而且更唱了大部份跟Brian Eno合作的作品,包括他自己和Talking Heads的,那晚真是很滿足,想不到我真的能現場感受David Byrne的幽默。





2009年4月27日

CD





這幾天在收拾我的CD之時,突然想起原來CD有快三十年歷史。
小時候是唱片、卡帶,到我上中學時CD出現了,那時候很多音響雜誌都常常拿CD和唱片的音質來做文章,比拼那一種的音色比較好,這樣一拼也二十年了。
科技不斷的進步,目的就是要有著Hi-Fi高傳真這幾個字,但都底什麼是高傳真,這個真的是各門各派,都有不同的解釋。
不過,經過了這麼多年,好像大家仍然是對唱片的音質忘不了,現在好像除了CD外,都推出唱片。
最近我買了Radiohead的In Rainbow特別版的唱片和CD,另外Sigor Ros重出一套他們的特別版唱片,和Bjork的單曲唱片CD特別版。
說老實,今天我仍沒有把唱盤買回來,聽i-phone比聽CD來得多,什至用電腦聽音樂也比聽CD多。
聽CD好像己經不再是我常做的事,購買CD也好像沒有從前那麼瘋狂。不過,一些特別版的CD,我仍是想擁有的,例如Brian Eno和David Byrne的新作:Everything That Happens Will Happen Today,打開來是有聲音的。
還有Depeche Mode的新作The Sound of The Universe的特別版boxset。
當然,收藏CD有時候都會很困擾我,每次搬家就是一場災難。
這幾天開始收拾我的CD,把一些不再聽、那時候不小心買回家、或不知道什麼原因多買的CD清理出來。
當然,整理時看到一些己經絕版的CD收藏是,自己仍是很樂,不過,我真的會再聽嗎?

2009年4月24日

Virgin - I love this brand Richard Benson


前幾天收到消息,說美國的Virgin Mega Store要關了,突然悲從中來。
說起來,Virgin這個品牌我是一個很忠貞的支持者,從我家的唱片中,屬於Virgin這個廠牌的東西,佔了很大部份。
從Mike Oldfield、Culture Club、Human League、Japan、Soul II Soul、Massive Attack、Paula Abdul....從流行到電子,從Reggae到黑人音樂,Virgin在每一種音樂類型中都扮演著不用角色。
我一直很佩服Richard Benson,Virgin的老闆,他的自傳是我常常看完再看的書,還有他自己的其他著作,我都一再拜讀。
他讀書不成,不過卻點子特多,從辦Student雜誌到做唱片郵購,從開唱片店到開錄音室再到唱片公司。
除了幸運外,我想他的膽子也真的很大,還有他的眼光,從他簽下當時不被看好的Mike Oldfield,到那時候麻煩多多的Sex Pistols,他的冒險都為他帶來成功。
當年,我不明白他為何要簽下Rolling Stones和Janet Jackson,後來當我閱讀他的自傳後,我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那時的我會懷疑為什麼一個一直往前跑的廠牌,為什麼會回頭簽下這些老藝人。
他們不是很有眼光去發掘新人嗎?
當然他的自傳給了我答案,同時教我往後在做娛樂這個行業時,有著更全面的想法。
跨足航空界,成立了Virgin Airline,坐汽球去環遊世界,坐快艇橫越海洋,雖然失敗,不過,卻換來知名度,同時也把自己的品牌名字給全世界人知道,很好的市場學,不過,他是用他的生命去換來的。
不要羨慕他,換了是你,你敢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嗎?
Virgin Airline的成功,同時也換來他失去Virgin Records的伏線。
因為資金的問題,他最後忍痛賣掉Virgin Records給EMI。
雖然後來他再一次成立V2這個廠牌(V2意思是Virgin 2),仍然有著Stereophonic、Elbow、Moby等優秀的藝人,不過,跟Virgin比起來,仍然是有段距離。
在九十年代到現在,Richard Benson的Virgin Group,除了音樂和航空外,他還跨足電通訊、火車、銀行、飲料、化妝品、賽車、音樂節、網路、電台等不同的領域,當中當然有成功也有失敗。
不過,他一直沒有放棄Virgin Mega Store,這個他發跡的唱片零售,雖然Virgin Mega Store後來也不只是賣唱片,也有DVD、電腦遊戲等東西進入,不過,Virgin Mega Store仍然很健康的經營著。
前年,當V2賣盤後,可以看到Richard Benson正一步一步地離開他發跡的音樂界,想不到今天連Virgin Mega Store也停業了。
雖然他的電台、音樂節仍然是跟音樂有關,不過,感覺好像沒有他的唱片公司跟Mega Store跟音樂那樣直接。
從他的步伐,我也在思考著幾個問題:
1,販賣音樂是否己經沒有前途?
2,音樂是不是要靠別的方法才能生存?
3,如果音樂是因為網路的發展而步向這個地步,那麼電影會否也會這樣呢?
4,未來的娛樂模式的改變,是怎樣的呢?
5,那版稅的計算與版權會是什麼樣的型式去運作呢?
看了Richard Benson的新書,他說其實他在八十年代早就有像I-pod這樣的概念,當訪問出來後,他接到別家唱片公司電話,叫他不要做這樣事情。
當然,今天電腦的普及,我們人皆手執一台mp3播放器了,而再能買出一千萬張唱片,好像是己是明日黃花。再一次證明他的觀點是對的,如果,當年他真的執意去做,可能今天音樂史要重寫了。
看外型,你不會覺得Richard Benson是一個潮流達人,項多你只是覺得他是一個滿臉胡子的老外,不過,他真的曾帶領無數潮流的人。常常帶著笑容,對很多事情都充滿好奇,而且不怕失敗。
常有人問我,偶像是誰,當然我可以輕易說出在音樂、電影、藝術上影響我的人。
不過,說到我最想做的人,我一定會說Richard Benson,我會學著常常帶著笑容,對很多事情都充滿好奇,而且不怕失敗,勇於去面對錯誤。
如果我的未來有他十分一的成就,我就會很心滿意足了。

2009年4月16日

重生

最近很多人重生,我前妻,我前老闆,都選這段日子受洗,好像大家都在這段時間獲得一個重生。
生命每天都在往前推進,我們常常跌倒,特別是我這個行業大起大落,宗教有時是一個很好的出路。
自少在天主教小學唸書,對天主教和基督教有一定的了解,但是總沒有受到很大的感染,小時候只把宗教當成是一門課,反正唸完書去考試,分數又容易拿到。
長大了,也跟人去過教會,但是總沒有什麼意欲去相信。
對我來說,去Disco比去教會來得精彩,舞曲名團Faithless也有一首Anthem喚作「God is a DJ」。
或許Disco或club對我來說是教堂吧。
後來聽音樂多了,又發現了一種叫Gospel的東西。
不過,都只是聽,沒有什麼感覺,我家一張Gospel的唱片都沒有,當然有Gospel元素的唱片就有很多。
早兩天看著我的前妻受洗,看到她的喜悅,相信她真的找到了她的快樂。
我一個人坐在二樓禮堂的後排,見證著整個儀式,感覺有點怪怪的。
前面的人,好像很熟悉,但有好像有點距離。
坐在的我又是什麼身份呢?
當然我曾為我玩世不恭而懊悔,那天突然想到小時候,每次做錯事,都會一個人跑去教堂懺悔。
那時候年紀小又談不上犯什麼大過錯,後來我記得當自己小學五年級犯了一件事,給學校記了一個大過,我又真的跑去學校的教堂懺悔。
當然進入社會,犯的錯事太多,懺悔的事早就忘了。
直到二十三歲那年,獨自在法國遊玩時,不自覺跑進了一家教堂,做回小時候學懂的天主教禮儀,唸著天主經,聖母經。
那天,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來看人家受洗,還是過來懺悔的?
我自己也不知道。
看著十字架,我想起電影教父。
Father forgive me, I tired not to do it.
Turned over a new leaf, than tore right through it.
Whatever you taught me, I didn't believe it.
Father, you fought me, cause i didn't care and I still don't understand.
是的,我是個罪人。
一個重罪的罪人!

2009年4月15日

U2 and Depeche Mode

這幾年做唱片真的很難做!
自我離開舊公司後,都是一直只聽到唱片銷量一直往下,什至金唱片與白金唱片的數字都往下調。
而唱片公司都用很多不同的方法去包裝唱片,企圖吸引樂迷。
碰巧我最愛的兩支樂隊U2和Depeche Mode今年都推出新作,兩者同樣都出版特別版boxset,心想難道他們要靠這樣的技倆去騙老樂迷的錢?
除了CD、DVD、Poster、寫真集外,Depeche Mode更附上Demo CD,真教我內心七上八下。
而兩者都找上了我很喜歡的攝影師好友Anton Corbjin攝影與DVD製作,不過,我仍未花錢購買。
首先後者仍沒出版,而前者好友因葵又丟了我整張專輯的MP3,突然興致給冷了。
從前,我們會很熱愛買唱片,一定要買回來,坐下邊聽,邊看booklet。
今天我自己都把音樂放進電話中耹聽,習慣改變了。
從前會跑去唱片店,看有什麼新東西,現在就是坐在電腦前,看大家有什麼東西可以交換,或看那裡可以不用錢下載。
是的資訊得來太易,我們都不太懂珍惜。
從前如果遇上冷門的音樂,要花很久時間才可以找到,今天好像只按幾個鍵,什麼都能找到看到。
仍懷念當年跑去旺角、灣仔、廟街去買唱片的日子,為了不給父母發現,特別買了一個很大的包包,等可以把唱片神不知鬼不覺地偷運進家中。
The Cure、Joy Divison、New Order、Pet Shop Boys、Metallica、Culture Club、YMO、張國榮、譚詠麟、坂本龍一、細野晴臣等,當然還有U2和Depeche Mode。
今天,我們的娛樂變多了,有很多不同的選擇,聽唱片再不是首要的。
有天我跟英國的合作伙伴Steve聊時,他說今天像他們這種小廠牌,賣唱片己不是主要收入來源,提供音樂給電視劇、電影、電動玩具收入己比賣唱片多很多。
這種方法,在亞洲地區,除了日本,好像又不太可行。
音樂是仍會存在的,不過,可能換上了另一種方式,至於是用什麼型式,我今天仍在摸索中。
不過,肯定的是市場不好,很艱辛,不然U2和Depeche Mode也不會這樣對出新作,來換取老樂迷的錢。
我仍沒付錢,不是唱片不好,而是我也給這個得來太易的東西感染了。
電腦有了U2的新專輯,好像又真的不急著去買。
上次去唱片行時,那些boxset仍然很多存貨,再等一下吧。
搞不好,過幾個月會減價傾銷呢!



i-tune, i-phone


我是一個Mac的愛好者,我第一台用的電腦就是Mac的Power PC 7100,經過這麼多年,我仍是很愛Mac。
不過,直到我用了I-tune後,我的生命有了一個轉變。
從前我不大愛用電腦聽音樂和看電影,總覺得這做這兩件事,應該是在一個舒適的空間去做的。
當然,從前要做A&R的工作,總是在小小的辦公室裡一邊在打e-mail或做其他工作時,一邊聽小樣。
不過,我重申這是個工作。
畢竟聽音樂看電影是我的工作一部份,也是我的興趣,不過當興趣和工作混在一起時,可以選擇的話,我還是想在一個舒適的空間發生。
後來離開了舊公司,進入了另一個工作環境,常常要出外,手提電腦己是一個必須的配置。
從前,每天睡前都總會放一些自己喜愛的音樂,使自己能放鬆,或聽一下自己不會做的音樂,通常這些都沒有什麼市場價值,自己喜歡的東西,例如:Dead Can Dance、Peter Gabriel開的廠牌Real World Records的出品、或一些像Michael Nyman、Steve Reich、Brian Eno的音樂。
但是常出外時,那我可以怎樣才能聽到呢?
這時,我選擇了把一些自己常愛聽的東西,放進I-tune壓縮成AAC或MP3,方便聆聽。
慢慢我把一些小樣也放進I-tune,一些可以用來做referene的音樂,我也進I-tune。
開始時,朋友會丟給我一些唱片,或一些很難找的remix版本,到後來自己上網找。
竟然找出個樂趣來,從前一直想找的remix,一些絕版的唱片都給我能找到,自己會樂上了好幾天。
例如:Röyksopp幫Coldplay Remix的Clock、BT幫Depeche Mode做的It's no good 的remix、Adam Freeland幫Nirvana的Smell Like Teen Spirit的Remix.....
一些只有出版vinyl黑膠唱片,沒有CD出版的唱片和歌曲,今天我都能輕易找到了。
不過,那時如果可以選擇,我還是會想擁有那些唱片或CD,畢竟我是一個愛收集東西的人。
* * *
這樣又過了幾年,06年那時I-phone剛推出,很多朋友都手執一台,特別是內地的朋友,一次來香港會買十台八台回去。
外型是很好看,不過,我對於蘋果推出電話是有保留,而且那時候只有2G,去日本或韓國又不能用,而那個keyboard又非常的不好用,雖然我是蘋果愛好者,我還是放下自己的慾望。
再加上真的不便宜,而自己的電話又好好的,心想算了吧!
直到去年自己用的電話,實在給我出太多狀況,常常無故關機,收訊又差,發訊息又常常出問題,開始有盤算換手機的打算。
不過,那時I-phone仍不是我首選,我那時看中是Porsche的手機,除了外型漂亮外,最重要是我沒見過幾個人用。
我是那種很喜歡用一些人家不太愛用而又特別的東西的死個性。
Porsche是好看,不過不是隨便都可以找到,經過上次買O2要維修時要跑去老遠的慘況,我心想這次還是換一只容易找到修理地方的手機吧。
後來,我又看上了Sony,不過,怎樣算仍是太貴。
沒法,現在這種經濟環境,自己又沒有從前那樣會賺錢,還是打住吧。
這樣又過了幾個月,自己再也忍受不了那只老給我出狀況的電話,特別是老闆打來時,總給我無故關機,回到再開機打給老闆,必受到老闆一頓臭罵或取笑。
這樣實在不太好,於是一天一大早,跑去買了I-phone,原因不是漂亮,而是因為優惠,只花了幾百塊就換了一台新的手機,想不到現在的自己會是那麼精打細算。
好了,買了,這下慘了。
首先,我發現他有I-tune這個功能,於是很快地我又把一些唱片放進去,跟著我很久沒有的習慣又再出來,就是一邊走路,一邊聽音樂。
從前會覺得MP3的音質不及CD,現在竟然可以接受,當然MP3音質也改進了。
再來實在有太多音樂唱片要聽,時間不夠,把新唱片,放進I-phone中,就可以邊走邊聽,省了時間,特別是在飛機上。
聽完了不好,又可以delete掉,最重要的是,我不用帶著一堆CD、MD在身上,又不用換唱片,只要按幾下就可以聽。
生活從此改變了!
最要命的是,我可以下載很多應用軟體跟遊戲,如Skype、Facebook、AIM、AroundMe(這是個可以幫你找到你附近有什麼餐館、飯店的軟體,不過,在香港好像仍要有待改進。),另外地圖更是很管用,特別是在國外。
再加上很多不用錢的小遊戲,現在在我I-phone中,軟體超過四十個,更常常機不離手。
廣告說用了什麼信用卡,生活真的不一樣,真的用了I-phone、I-tune我的生活真的變得不一樣。
這是好還是壞,我仍不清楚。
不過,總比沒變好吧!

父親

我真的很久沒有寫過東西了,從前還有在myspace.com寫一下關於音樂的事,不過也有很多年沒再動過筆。
是什麼原因?
我自己也不大清楚,對文字沒感覺,對生命沒熱愛,對音樂沒有了熱誠,什至對人也不在有信心。
每天都是在混,看起來自己好像又不太像話。
從去年八月開始,自己好像迷失了方向般,不知該往那裡走,什至重新再想過生命是不是該去結束。
還好這只是在想的階段,沒有真正落實。
不過,在這段時間,回家多了,特別是帶我爸去看醫生多了。
最初時,我只是想我十年沒在家,回家後的首七年,我都只是在外奔波,從來都沒有或花個心思在家,現在有閒,那做過孝子吧。
當然,另一個原因是想減輕媽媽的負擔。
生老病死是人一定經歷的階段,本以為我自己經歷也不少,總可坦然面對。
特別是這兩年有太多朋友突然過世,自己早就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
怎知,當我進入父親的世界時,我竟然也方吋大亂。
原來我自己真的沒有面對這樣的經驗,看著父親的表面鎮定,裡面緊張的表情,還有一天比一天老去的面容。
坐在旁邊的我,實在慚愧。
死亡原來真的會使人恐懼,我又不知道怎樣去安慰與給他信心,一直可以來我們父子的關係都是處於一個緊張的狀態,在這個情型下,我只可以儘量的放輕鬆,有些問題輕輕帶過。
很多事情容忍或遷就一下,換過角度去想,反而給了我別的看法。
跟父親相處時間多了,我漸漸發現我跟他很相似。
從前一直想擺脫父親的影子,什至不屑作為父親的兒子,自少反叛,不想回家。
其實,原來我很多思考模式,說話的語氣、聲音、動作、樣子都很像,經過了三十九年努力擺脫,根本是浪費氣力。
看著父親每天抱怨時,想想自己不是曾經也是跟他一樣嗎?
只是大家抱怨的東西不一樣罷了。
其實樂天知命,知易行難。
雖然,我每天仍然感謝神,每天能有飯吃,表面上我是很滿足,但內心是滿足嗎?
我到底對生命是滿足,還是認命呢?
還是只是無奈?
人生很多時候是沒法預計的,好比十年前,我沒想過回香港。
今天看著父親,我想不到原來從他的身上,我能獲得了這麼多的東西。
給我不一樣的啟發,從而我去反思我的生命。
想不到,我第一篇blog不是音樂,電影或文化,而是我的父親。
人生真是奇妙。
其實,我從來沒想過我會寫blog,不過,要多謝波波一直在我旁邊唸和鼓勵,今天我終於寫出來了,我希望她看到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