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30日

文藝青年

每年這個時候是香港電影節,每年這個時候總會有一些朋友打電話或在MSN、YM等地方,問我要不要去看什麼電影之類。
想想去電影節這檔事,好像也是十幾年前才會做的事。
十來歲時,去電影節好像是一件很cool的事,去看一些平常看不到的電影,而自己在當年己在一些週報有專欄,去看冷門電影更是好像我們這種人的必修課。
背著的包包,裡面是電影節的場刊、乾糧、水、解悶的書,那時一天要看幾場電影,這些一定是必備的東西。
如果碰到了熟朋友,大家更可以高談闊論一下剛看完的電影,你一言我一語,不亦樂乎。
當然,有些地方,例如:進念、Fringe Club等更是我們必到的地方。
隨著我把重心移去台灣,這種文藝青年的生活有增無減,台北更有很多這種專給文藝青年叙腳的地方,常常一聊就天亮。
當然除了這樣外,去club和Disco也是愛的玩意。
漸漸地工作量增加,時間也開始不夠用,去電影節,聊天的事情己變得跟我愈來愈遠。
法斯賓達、Wim Wenders、Peter Greenaway、馬克斯、尼彩等等名字,好像己離我愈來愈遠。
回到香港更是好像變了另一個人,銅臭重了,對那些東西開始不聞不問。
當我那些朋友仍很熱衷地一場接一場電影去看,仍在很喜歡高談闊論之時,我只是偶有參與作耹聽的份兒。
我承認我是那種書讀不多,不過喜歡看書,對社會有想法,想去改變的人。
不過,一次有一次地給社會無情的洗禮,我開始變得現實。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對「文藝青年」這四個字,我有點抗拒,或可以說是排斥。
說老實「文藝青年」這四個字沒什麼不對呀,但當大伙兒都在談論股票、說著怎樣去賺大錢的時候。
做「文藝青年」好像是一個不合事宜的事,特別是今天胡口的日子都很艱難之時,掛著這個招牌一點都不是什麼有趣的事。
我承認資本主義己侵蝕了我個人很大部份,回頭看從前的日子彷彿是隔世般。
不承認我還是會認,當年我的確是一個「文藝青年」,今天我是個什麼呢?
可能連個屁也不是,是可悲嗎?
有點。
後悔嗎?
有點。
這是人生嗎?
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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